發佈於:2023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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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词 : 何防己 作曲 : 无 《余辜》 策划:龙十三、洛雪 曲:我在1949等你 等你回来 词:何防己 唱:洛雪 歌后:墨尔码 剧后:柚子/颛顼 美工:CupYinowine Cv: 说书人:小崩 覃三小姐:洛雪 覃二公子:小西瓜 余辜:龙十三 覃老爷:柴小玖 Bgm(各位座儿的嗑瓜子唠嗑儿声儿,外边街道上飘来几声吆喝声) (醒木这么一下,慢慢安静下来) 说书人:覃三小姐和那人的故事,要从覃二爷第一次带三小姐入梨园说起,记得那日,那人唱的是一出《玉堂春》,而那人的名字,在二爷的口中被她的开嗓冲散,三小姐手中刚端起的茶杯,险些拿不稳,一抹颜色撞入三小姐余光中,抬眼,便再挪不开。 Bgm(梨园客人喝茶说话声) 覃三小姐(好奇):哥哥,这都说梨园的戏子,身段是顶巧妙的,今日这演的是哪儿出呀?可有名角儿? 覃二公子(略玩世不恭):给你这丫头赶巧了,这会儿子上的是《玉堂春》,是青衣行当里顶有名儿的余辜余老板。 覃三小姐(疑惑):余辜,是哪两个字? 覃二公子(不在意):死有余辜的余辜。(淡出,被响起的戏掩得听不清楚) 覃三小姐:此人,当配的是“绝”这个字。 Bgm:《玉堂春》 你与我渡过的那段因果 被后人敷衍成了传说 等情节燃尽后 看客唏嘘着离座 却觉上天待我不薄 是台下雷鸣之后的静默 光风霁月后老病孤舟 是我笃定你后 恰逢偏擦身而过 多说死有余辜如我 人间亏欠我诸多 回头风月它笑我 笑我怪世人情穷 笑我向人间讨梦 笑我生于春色中 却死在那年隆冬 他人说的多浑浊 我又有多磊落 藐视群芳的优渥 融于了谁眉梢中 我所跌宕起伏的 平息于世人唇舌 薄命的以命相搏 进而却随了南风 看客深究道:“捉弄” ——传说竟不隽永? 覃三小姐(一本正经):哥哥说你是青衣,你画得煞是好看,可不知道卸了这浓墨重彩之后的模样 余辜(略讽):我卸妆后的模样可怕极了,小姐眼睛清如净泉儿,还是移步的好 Bgm 覃三小姐(些许懊恼):余辜啊,你这衣裳袖子可真沉,你看,我都转不开了! 余辜(大笑):覃三小姐,您可真是个活宝儿。 Bgm 余辜(漫不经心):三小姐总是往我这里跑,可晓得外头人家是怎么碎嘴的? 覃三小姐(狡黠):晓得晓得,不就是说覃家那不着调的三小姐,迷上了个叫余辜的戏子 余辜(试探):你可晓得我并不是男人扮的青衣 覃三小姐(无辜):晓得 余辜(皱眉,声音略正经):晓得你还—— 覃三小姐 (突然正经):嗯,晓得我还—— 你有没有听过那段因果 薄命的偏要以命相搏 耳边“游园”未落,却惊扰了谁好梦 把手温过红泥炉火 再光怪的戏说也终了了 应是如痴如狂恸人的 世人以讹传讹 敷衍出这段因果 她生于那年春色中 世人以讹传讹 杜撰出这折传说 她死于那年隆冬 Bgm 争吵声,摔东西声 覃老爷(气急败坏):你这个败脸儿的畜生,你可知道那是个女人,还是个戏子,你简直!简直丢光了我这老脸! 覃二公子(急):父亲别气坏了身子,别跟三妹计较,她不过是一时脏东西迷了心窍,(小声)您听我说,找人打死那下贱的戏子,把三妹嫁远一些…… Bgm 撕扯,各种打人声。 余辜(气息奄奄):人说,莲出淤泥而不染,倒终究是我将莲拖入了这泥潭中。 Bgm 覃三小姐(漫不经心):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,良辰美景奈何天,赏心乐事谁家院 (沉默一会儿):余辜啊,你冷不冷啊,应是冷的吧,瞧你这手,冻得吓人,我把你的床帘戏服点着取暖可好? Bgm(各种烧着了的声音) (醒木一拍)说书人:覃三小姐就这样寥寥草草地殉了情,那覃家啊,不久之后就举家迁往了北方,再也没有音讯。[顿了两息后](醒目一拍)得嘞,咱今儿个就说到这儿,明儿咱们说旁的,都散了吧。 底下座儿模模糊糊的说话声 (空灵戏腔):原来是,姹紫嫣红,开遍。 释义:哥哥带她入那十里洋场的时候,她偏生指了那梨园,鬼使神差般地落了坐,听的是那《玉堂春》,挑担唱苏三是名角儿余辜,她正纳了闷了,怎好有人取名儿叫的是这两字,问哥哥,哥哥说是艺名儿,说这名角儿甚是低调,不接应酬,再大的脸面都不行,就在这梨园里待着,不出半步,连名字儿都只晓得这“余辜”二字。 她端起茶杯,惊觉周围静如三更街巷无人的时候,心下连连好奇,原来唱戏的园子里,是这么的安静的么? 忽而一抹艳色在原处就晃过她的眼,她抬目,手中茶杯险拿不稳,忽然明白那《同光十三绝》为何带了个绝字,戏儿总是通的,那人一开口,也只担当绝了二字。 下场后余辜在后台细细瞧着镜子里的自己,甚是满意,却冷不防本无人的后台里蹿出一只小猫。 那猫儿看着他说:“哥哥说你是青衣,你画得煞是好看,可不知道卸了这浓墨重彩之后的模样。” 余辜倒是没有恼怒,只觉得眼前这小姑娘真真是有趣儿,能偷跑到这后台来是有点小聪明的,还问了些不太礼貌的问题,看打扮也该是富裕人家养出来的小姐。 “我卸妆后的模样可怕极了,小姐眼睛清如净泉儿,还是移步的好。”话儿却是如常的刻薄。 这是二人初见。 后那小猫儿常使着法儿在梨园休场的时候来她这里闹腾,实在是闹腾,余辜常觉得头疼。 也传那覃家三小姐,迷上了个戏子,演的是青衣,是名角儿,名字只有二字,叫的是余辜。 余辜看着她潦草穿着自己的戏服,走得东歪西倒的,嘴里咿咿呀呀唱着自己胡乱造的词,忍不住笑得猖狂。 “覃三小姐,你可真是个活宝儿。” 这是二人相处。 要问这余辜,为何禁止他人出入他的化妆间,为何不应下任何有派头的人的应酬,不过是因为,他是个女子,而从小,就被师父当成儿子养大,男子扮青衣,总是要有噱头些的。 只是这覃三小姐,和她越发地亲近,她觉得危险极了。 “覃三小姐,你可知外头的人怎么说你的么?”她声音不如在台上细软。 “说我迷上了个叫做余辜的戏子。”猫儿狡黠一笑。 “那么覃三小姐,可知余辜是女子?” 猫儿不说话了,静静地看着她。 “晓得,我晓得的。” “晓得你还——” “对,知道我还,我不怕,因为,我死有余辜啊。” 这是二人相恋。 后来,戏鼓歇了,事儿败露了,余辜那个名角儿居然是个女子,捧她的覃三小姐,竟然是和个女人在一起了。 覃家炸了锅,覃二少万般自责,怎么就带着自己妹子入了火坑呢。 覃家人出了面,找人打死了余辜,给三小姐定了婚事,嫁得远,要离开上海才好。 三小姐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,跑到了梨园,在余辜的房间里,看到了那冰冷的尸骨。 她就拿着烛火点燃了她的戏服和床帘,大火弥漫,烧了整个梨园,烧的暖到叫人尸骨无存。 这便是,死有余辜。 这就是她二人结局。 寥寥草草。